一嘴饭,闻声抬头,有些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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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吃不?”晏温挑挑眉稍,又问了一遍,“大骨头,想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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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江白眨眨眼,想了还不到两秒钟便点下了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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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晏温突然登时笑了出来,他拍拍手道:“行!”接着他又看向柳殊,颇为得意地说:“明天吃大骨头哈,这可不是我一个人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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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臭屁了,臭屁的黎江白都看不下去,他闷下头去吃饭,不想却被人踹了一脚,他微微弯腰往桌子下看去,只见晏温正悬空晃荡着两条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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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得回家了,”黎江白小声说,“我妈妈一个人在家,我得回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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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说完叫柳殊动作一顿,筷子上的鱼轻轻晃了晃,黎江白不说他都快忘了小孩儿家里还有个整日酗酒的母亲,这大半天家里都没有人,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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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雨小了些,路灯穿透盈盈水光落在天花板上,暖亮的灯光将水光隐了去,只剩下轻缓荡动的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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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很麻烦的事情,柳殊私心并不想管别人家的家事,可黎江白小小一个人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回家还要照顾一个喝的烂醉的成年人,沉重的担子叫柳殊瞧着心疼,尤其是黎江白身上那青青紫紫、新新旧旧的淤痕,更是让人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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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江白不知道柳殊所想,只低头吃饭,勺子刮过碗半粒米都不剩下,他垂着脖颈只抬起眼,水润的眸子里透着小心,他说:“我可以带点剩饭回家吗?我妈妈应该还没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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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一声雷声大作,方才小下去的雨这会儿又变得急,好像要将整个夏天的雨都堆在这一天下完一样,浇得人心里头都潮湿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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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殊有心留黎江白,可不论他怎么留,黎江白都只是摇摇头,说家里不能没有人看着,说他妈妈还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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