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能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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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昨夜被鞭三十六下，一声未吭，只为你养父能携着五十两安全逃出？”聋娘听到的答案与她想的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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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以为，这才刚束发的小子是乱了心神，一时没了对策，所以才不敢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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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男儿身挨上鞭子，总比女子好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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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育之恩，五十两银，三十六鞭，算是了清。”季离很平淡的说着，像是挨了鞭子的是旁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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聋娘与他说过这几句，便没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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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觉着，眼前这小子言谈举止，怎看也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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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在这烟花柳巷，你只能做个小厮，顶多一两月钱。”凤娘对掏出去的白银还是耿耿于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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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才知道。”季离抬头看向凤娘，他说话时喜欢看着别人的眼睛，从小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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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零两月，才还得清这五十两银，还不计息。”凤娘想都不用想，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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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离喘了口气，算了算时辰，并未答话，而是从袖口掏出一块发白的手帕，捂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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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不到五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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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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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手帕移开，上有醒目血迹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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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恐怕活不够那么久，对不住。”季离再次道歉，但这次是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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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病？”聋娘被手帕上的斑斑血迹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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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幼时起，每日早晚咳血一次，从不间断。”季离说起，连自己都觉着实在抱歉，又没法再道歉，只得又垂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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