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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木门破烂,院墙也是东倒西歪,瞅着不像房里住了一名刀法卓绝的刀客,倒像是个懒散不修边幅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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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离轻跃跨入小院里,仔细侧耳听了听,屋内有人声,于是上前几步,将窗户捅了个小窟窿,往里偷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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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只见屋内,一魁梧壮硕大汉,正搀扶着一拄拐的断腿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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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走路颤颤巍巍,瞧着年纪许是刚过花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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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好奇问道:“爹,您又要去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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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连眼睛都抬不起来,却倔强念叨:“打,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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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再问:“爹,去哪打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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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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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笑道:“爹,您要去打仗,总得把衣裤穿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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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是大汉为了伺候老爹方便,所以只给老人家穿了条里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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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却又在重复:“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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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实在无奈,哄着好半天,才将老者送进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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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之前,季离看见老者脸上,已满是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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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当年征南军,退下来的老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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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都,季离实在见过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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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个都积攒了一身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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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使得老者年逾花甲,身体便不堪至如此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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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那名大汉从里屋出来,季离注意到,他的腰间别了一把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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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心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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