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章 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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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大先生才递上拜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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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弟，老师方才是……对你考验一场，你不要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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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离点头，接过茶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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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说，你当我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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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靠在椅背上，试图端起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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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腿短，无法着地，双脚直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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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头郑重言道：“这便是我教你的第一课，君子，忍人之所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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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离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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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总算照常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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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离虽说心不甘情不愿，仍是下跪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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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悠然接过，喝了一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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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过拜师茶，夫子便把茶盏放在桌上，说道：“季离，你往前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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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离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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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指着桌上他那破了口的茶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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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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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是一个空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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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退后一步，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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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碗，摆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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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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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是一个空碗，摆在桌上，您坐在桌边，伸手指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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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此时问道：“你可曾想明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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