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就告辞了,下回也不会再来,今日却不知哪里来的执念,想着方才自己在食巷里做的应允,硬着头皮又道:“只是,在下另还有一桩不情之请——不知蔡兄手中可有《魏刑统》,要是方便,能不能借用几天?”
“这点小事,自然没问题。”蔡秀立刻就道。
程子坚还没来得及高兴,却听对方又道:“不过那书我经久不用,已经放回家中,恐怕还要回去取——你改日一并来拿就是。”
又是改日。
明明蔡秀答应得十分爽快,可不知道为什么,程子坚就难受得很,迟疑着道:“竟是这般麻烦,那……还是罢了?”
蔡秀只笑说无事,连称抱歉,却也没有坚持,道:“今日实在不巧,本该留你坐坐,只我一会还要去赴一场文会,改日得闲,你我再好生相交一番!”
程子坚也不是不识趣的,见他事忙,便也只能匆匆告辞了。
他今日兴冲冲而来,却一件事情都没有办成,又想到公试就在眼前,脑子里实在有些恍惚,出门之后,本也不熟路,竟走错了方向,往这学舍后头而去。
等走到死路,他才反应过来,忙又回身,不妨正回到窗下时候,竟听得屋中蔡秀说话声。
“正言,你当真不去?今日文会可是请了曹、魏两位先生一道过来。”
程子坚听得“曹、魏两位先生”这句话,足下一顿,暗想,不会是曹介和魏得甫两位先生吧?
下个月是邓祭酒的七十大寿,不少门生都进京为他贺寿,象山书院的曹介和魏得甫也在其列。
这二人可都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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