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昙粲惋惜摇头。
席恭穆不以为然地一笑:
“人家太原王氏郡望就在北方,死了不葬晋阳,也葬河内,何必回江南?”
在场的士族琅琊王、淯阳乐、安定席包括他陈郡殷,都是祖上南迁过江的侨姓高门,东晋初年时,即便死在江南,也多有“假葬”者(即临时葬),意思等收复中原之后,还要迁回北方祖茔。但随着时间推移,后代久居江南,祖上几代人都葬于此,以前的权厝之所,反而被当成“祖坟”,所以才会有殷昙粲“归葬江南”的话,其实如果溯源返本,所谓“归葬”之说,本来就是不成立的。
殷昙粲立即反驳道:
“不然,礼以顺人情为本,孝以奉亲安为要。如今北土陆沉,先人丘陇早沦为腥膻之地,今我辈五代以降,坟茔皆在江南,岂有不依父母居而别寻的道理?”
话题渐至敏感,席恭穆没有再与殷昙粲争辩,闭口不言。殷昙粲也不说话了。气氛顿时有些冷场。
王扬开口道:
“王慧龙心心念念要学伍子胥回来报仇,放出话说要‘鞭尸吴市,戮坟江阴。’至于葬在哪对于他来说,或许就没那么重要了。不过我听过一种说法,说他不是王家血脉,而是僧彬与婢女私通生的孩子。”
王揖神色微动。
乐湛附和道:
“我也听说这个传言,说僧彬本王家仆,其子鼻大,颇类王家齄鼻之相(宽大鼻,酒糟鼻),遂携子北奔,诈充遗胤......”
殷昙粲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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