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王扬的眼睛,仿佛要从中嗅出谎言的痕迹:
“那《尚书今古文指瑕》呢?”
“还是。”
那人猛然一声喝:“撒谎!”
最右边的那个神色欣喜的老头闻此咳了一声:“敬言,你怎么——”
那人冷声打断道:“若不许我发问,我现在可以退席。”
老头无奈一笑,伸伸手掌,示意他继续。
那人看着王扬,冷冷质问道:
“皓首穷经,不通秘义!你才多大?怎么可能写得出来?是谁替你写的吗?有几个人捉刀?”
王扬淡淡一笑:
“学之深浅,在心不在年;才之高下,在悟不在寿。经术之道,岂以年寿论深浅耶?但问才学如何尔!器有早成,道无常矩。故有八岁能辩《尔雅》者,亦有六十未通章句者,何足怪哉?
若必以齿序论才学,则仲尼不当称颜回,孔明宜终老隆中。贾谊之事定为乌有,王弼注《易》必为人代笔,先生不究颜子贾生,独究于我,何也?”
“你!”那人一拍桌案,喉结滚动数下,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坐最右边的老头双手插袖,神色更喜!
目光锐利者此时轻笑一声:
“凭你也敢以圣贤自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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