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风帘,闲斋小户,日影斜下窗栊。
桃酥果酒,还与星涵同。
言笑慵整纤手,玉指破、橙橘香浓。
罗团扇,轻摇香缕,约略扫眉峰。
谢星涵摇扇道:
“公子这话说的是,曹子建不得帝位,魏制鉴于汉弊,待宗室又苛苦,世人怜之,故每抬曹植,贬抑曹丕。其实子恒诗文,自有子建未到处。
其丽辞巧句虽少,然情深厚意,最能动人。桓子野每闻清歌,辄唤奈何。我先祖安石公说‘子野可谓一往有深情’。我以为,文帝诗文亦是如此。
‘谓百年己分,可长共相保;何图数年之间,零落略尽,言之伤心。’
‘年行已长大,所怀万端,时有所虑,至通夜不瞑,志意何时复类昔日?已成老翁,但未白头耳。’
此等句非深情者不能道。我每读《燕歌行》,皆觉其婉转悱恻,缱绻低徊,有不能自已者。句末用韵,一如女子嗟叹之音。然调子每抑,声气总掩,读来常有收束之感,似不能长......”
谢星涵说到最后,微微皱眉,眸中现出困惑不定之色。
王扬咽下桃酥,拍拍手上碎屑,看着谢星涵,感慨道:
“你是会读的。我们平时说话有所谓‘长叹’一词,但叹其实是最不易长的。比如:唉——”
王扬拖长声音,模仿叹息的语气,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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