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揉了一下耳朵。
但是没用,那些声音似乎是直接落在听觉神经上的,混合着血液刺激着大脑。
温夏又揉了一下。
一阵尖锐的嗡鸣声过后,那些噪音终于彻底消失,温夏皱了皱鼻子,准备翻个身继续睡的时候,她突然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身下的床有点硬,枕头也没有往日的柔软,最不可思议的是,她好像听到屋子里有动静。
温夏猛地坐了起来。
入目,是斑驳快要脱落的墙皮,不知道多久没打扫过的房梁上正挂着一块蜘蛛网,上面居然还粘着两只蚊子。
偌大的一个屋子里除了炕,就只剩一张断腿的桌子放在墙角边,桌子上扔着一把断齿的脏梳子和一条黑的看不出原有颜色的毛巾。
温夏视线在空间中划过,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门口又传来一阵细碎的响声。
温夏扭头。
一个又瘦又黑的小孩光着脚正要往外走,见她转头看他,跟只受了惊的耗子似的“嗖”一下窜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