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后的位置眼馋,不如在萧珩这个正统身上使使劲,卖个巧儿,毕竟过去十几年厉帝膝下只有一子,将来即便梅开二度,也不会再有身份地位能越过萧珩的人选。
至于靖后的棺椁,厉帝打定主意要和她当地上地下的夫妻,不顾先来后到长幼序位,给长陵先帝那里送去一套旧衣冠,而真正的遗骨在帝陵修筑完工前暂时安置于静宁殿,那里算是整个长秋宫硕果仅存的,没被大火波及到的地方。
这一日萧珩先去看过宫殿的修缮进程,给母后上了一炷香。本想在静宁殿里坐着歇口气,躲一躲人,谁知厉帝对靖后爱得疯魔,连最讨厌的秃头和尚也能忍了,大手一挥召来三十六个,比先帝给太子祈福的声势还要浩大,面对面坐在蒲团上拨珠念经,没白天没黑夜,一念就是小半年。萧珩屁股还没挨到椅子就想打哈欠,忍着困意站在门边听了会儿,听得两眼僵直面目呆滞,还是皇帝近身的小太监来请,及时救他于水火之中。
说是救,也不尽然。
靖后一去似是带走了厉帝的半条命,虽说每日上朝议政一如既往,可近身的宫人和萧珩心照不宣,眼看着他一天天垮下去。入春后小毛病不断,原来不见端倪的沉疴旧疾像是商量好了卷土重来,寝殿里的药炉子自搭上就没撤下来过。太医院的方子也换了四五个,一个赛一个的苦,有几回萧珩就站旁边盯着煎药,想看看到底真是良药苦口,还是有人存心谋害皇帝,趁机往里边扔臭鱼。
身上的病尚能望闻问切对症下药,心里的病就只能眼泪和血往肚子里吞。不过厉帝从金阶上一头栽下倒是摔醒了脑袋,悠悠转眼见到立在床边与靖后三分相似的萧珩,一双凤目深邃幽黑,两片红唇不笑似笑,不说话也不动弹时,霜白的脸蛋仿佛能结出冰来。当下握住他的手哭得不能自己,劝都劝不停,打那日起,福宁殿少了谁都不能少了萧珩。连太医都说,有大皇子陪着,圣上的精气神也一点点回来了。
萧珩乐意做个孝子,可这并不意味着他愿意每日花费两三个时辰去听厉帝翻来覆去讲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故事。比如他当年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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