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为圭臬。第二天晚上回到家,神神秘秘透露了一点消息,不等他过问,又神采飞扬地走掉。
过了一周,屈白昉毫无征兆地领来一位蜜桃脸的姑娘,姑娘忽闪着一双葡萄眼,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家的大房子,仰头不经意与他对视到,樱桃嘴微微张着,屈白早站在楼上,正好看见她两颗玉米白芯子似的兔子牙“啪”地吓缩回了洞。
真是一派丰收喜庆年年有余的好景象!
屈白早颤巍巍走下楼,听他哥背书似的介绍起果园姑娘的身份。周莲子——有树有地有池塘;芳龄二十——看着不像,明明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没上学但识字——好一个新时代文盲;家住老春元巷——真够偏的,差么指就给划到隔壁县去了;爹是永绥二十一年的举子——命够背的,屈白早听不下去了,人是九月中的举,皇帝是年底驾的崩,好不容易轮到第二年新皇上位,这边出门还没溜达到巷子口,那边洋枪就架进了紫禁城,时隔三百年上演一出反清复明,把小皇帝吓得带着老娘连夜跑回了关外老家。举事是举不了了,出仕也此生无望,只能闲在家里举举砖头。
屈白早在心里叹了口气,搜肠刮肚给这位小嫂子找了许多借口:老实,(看起来)能吃,脾气好,有福相......话到嘴边说就俩字:挺好。
结果成婚当晚一散场,他洗完澡推开门,看见坐在自己床边儿一脸迷茫的新嫂嫂,傻眼了。周莲子扭脸看见小姑子一马平川的上半身,迷茫了。剩下一个罪魁祸首屈白昉姗姗来迟,一脸平常地走进来给彼此做介绍。
“白早,弟弟。”
“莲子,妻子。”
他似乎很满意三人三角的站位——昭示着这段家庭关系的稳定与平衡。屈白昉看向周莲子,面容是英俊的,说话是惊悚的,
“今晚,你想先和谁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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