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哈?羽幸生杀了他表哥赤穹帝,上位统治中洲不过三年,这就气数将尽啦?”
夏绥绥突然有点同情羽幸生这个倒霉孩子——全族都被自己姑姑的儿子所灭,为报血海深仇,弄伤了肾,结果统治不过三年就要歇菜了?
司命清了清嗓子,她赶紧噤声。
“羽氏江山气数将尽,你必须辅佐天命,以你腹中之子,断羽氏帝王之运。”
夏绥绥愕然失语。
所以她这腹中的孩子,必须生下来,才能让羽幸生的王朝顺利覆灭?
她一时不知该同情这孩子,还是同情羽幸生。忽而觉得,他们最终也会与自己一样,成为不知来处不知所归的飘零孤魂。
不等她回应,那司命早已消失于大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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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夏氏收买的孙太医给夏绥绥把脉扎针,宣告她虽没有大碍,但是受惊呛水,需要好好调养。
夏绥绥在床上干躺了七日,先是夏佼佼守着她哭了好些时候,说了些她只能傻笑不能接梗的幼年旧事。然后沉昭仪肖婕妤等嫔妃以探视之名日日在她床边聚众闲聊,留下一地果皮瓜子壳。
夏绥绥终于体会到做皇帝的感觉:被一群美人簇拥着,自己却只想静静。
到第八日,整个后宫都知道她病已痊愈,要出去走访各宫娘娘,冷凉殿终于冷清了一日。
早起阮儿伺候她梳洗。殿里伺候的宫人本就不多,圣上不来,内室里一般只有阮儿一人。她鬼鬼祟祟地塞给夏绥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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