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跟于香承诺过，要照顾她的女儿，如果首战就丢盔弃甲，就是他没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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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乔站在卫生间门口，晨光下看到二人剪影，这次不是妈妈和陈奶奶，而是陈一天和陈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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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个在炸鸡蛋，一个在摆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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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肢体动作切割了阳光，在于乔看来，像是在电影院最后一排，抬头看到放映窗口画面切换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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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天荒，陈一天跟于乔说话了。这好像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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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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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乔手里握着一卷零钱。她早上在床头柜上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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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卷零钱里，有昨天买笔剩下的几块几毛，于香又添了一些，依原样卷成卷，此刻握在她手里，看到陈家祖孙，她才绝了那1%的念想，看来，于香是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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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天审时度势，端着太阳蛋走过来，不远不近地站定，油炸鸡蛋的香味，刚好窜进于乔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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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不香？快洗漱，凉了就不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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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腿长脚的少年眼睛盯着于乔，一级警戒，谨防于乔下一秒飙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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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情绪安稳：“谢谢奶奶，谢谢小天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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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360度无死角，礼貌10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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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这个国家遭受了洪水洗礼，长江、松花江、嫩江、珠江几大水系纷纷告急，国家领导人也分头行动，出现在各地的抗洪抢险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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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暑假，电视上常有抗洪抢险的新闻，“百年一遇”“严防死守”“保卫大堤”等字眼时常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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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举国皆知的新闻。也是在这一年，国家下发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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