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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天想了想:“我吃麻辣烫。”说着朝食堂深处一指:“在那边,你先去点好,再买你自己的饭,再回去取麻辣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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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浸菠菜刚做好,用长方形盆端上来,放在不锈钢水槽里。水槽下面放了温水,起到保温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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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菜也陆陆续续上来,穿白衣戴白帽的打菜阿姨冷着脸忙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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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乔点了一份油浸菠菜,又点了一份菠萝咕咾肉,银光锃亮的方形餐盘,被红红黄黄绿绿占满了,新出锅的菜,看上去很有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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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烫在食堂最深处的拐角,独立在点菜区之外,只有一个工作人员,是位40多岁的大姐,也穿着一身白衣服,脸比刚才那位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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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顾客是个小女孩,肯定不是常客,她拿了个不锈钢盆走出来,大喊一声:“都要什么?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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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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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什么菜!快说!”第二遍,嗓门儿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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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乔慌张地往远处瞅了一眼,陈一天坐在那里,沐浴在阳光下,神色泰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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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咬牙:“这个——还有大白菜、茼蒿、油菜、冻豆腐、香菇、豆腐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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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有很多,她闭着眼睛点完,大姐穿着一双雨靴,她话刚落地,就迅速伸过去抓一把,扔进盆里,于乔点完她也拣完了。这是个节奏感很强的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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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乔手里端着餐盘,等大姐转身进屋烫麻辣烫,她才想起来把餐盘送回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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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天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于乔放下餐盘,转身欲走,陈一天才补充道:“多放点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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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乔依言照做,端回一碗飘着红油的麻辣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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