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工,被叫来后问经理:“为什么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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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被她的问话噎住:“你不是……庞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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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一翻白眼,把自己的包挂在庞傲脖子上,恨恨地扶他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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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小姑娘心想:“我送你回家,喂你喝水,脱你裤子,钱都不赚了陪你一整晚,你现在问我怎么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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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姑娘无语凝噎,大炮觉得这话问得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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尿尿的时候,脑子里过了过刚才的所见。小姑娘卸了妆,眼下泛青,有种病态,身上的短裙皱巴巴的,夜场里波光粼粼,晨光里暗然失色。这好像是第一次,他看到她素颜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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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炮冲了手,走出卫生间时,那小姑娘正在穿鞋。挎包已经背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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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防水台恨天高也是一样,夜里如鬼魅,日间像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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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炮走到近前,看她脚一歪一歪地穿鞋,忽然想起什么:“你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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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去翻自己的裤子,从折叠整齐的裤子里掏出一把钱来,递给她说:“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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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仿佛看到世上最不干净的东西,再抬眼看大炮时,眼里已经蓄满泪水:“用得着次次这样吗?庞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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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傲心里微微紧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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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红番区,人人知道她是庞傲的菜,每次有应酬,庞傲都让她混在一众佳丽里,自然而然点她的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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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穿搭大胆,用色不拘,连头发颜色都不带重样的。因此,虽然搂搂抱抱,欢场上戏做足,可庞傲不大记得清她的长相,只知道她爱涂指甲,不爱画爱心、粘水钻,总是纯色的指甲,净是灰蓝、青紫、纯黑、屎黄……种种怪异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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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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