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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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睿帝用极轻极轻的声音发出了一声呢喃，像是怕惊扰到什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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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相微微蹙眉：“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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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睿帝回过神来，见云莜已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正用一种惴惴不安的眼神看着他，不由在心中为自己的失态而暗自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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莜莜已经过世多年了，他怎么会觉得，方才云莜的小动作像极了他的莜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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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是他的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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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方才的小插曲，昭睿帝看向云莜的目光有些愧疚：“好孩子，莫怕。朕只是想起皇后了。你五岁前，皇后时常召你入宫，将你抱在膝头逗弄。想来是潜移默化之间，你将皇后的动作学了些去。朕方才看到你低头绞着手指的样子，便仿佛看到了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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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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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相听闻此言，神情不由放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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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莜五岁之前，的确是几乎有一半儿的时间养在皇后身边。昭睿帝这么说，倒也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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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会子昭睿帝从云莜身上看到了先皇后的影子，也不知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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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相是知道昭睿帝对先皇后的感情有多深的。昭睿帝本就已经有要随先皇后而去的意思了，若是看到他的女儿与先皇后有几分相似，加速了迈向死亡的过程，可就大大不妙了，云相开始思忖着日后要不要让自己的女儿没事少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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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云相对昭睿帝十分了解一般，昭睿帝对云相这个老伙计在想什么也是颇为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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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还要亲眼替皇后看着囡囡成婚呢，没那么容易倒。你切莫想写有的没的，平日里有闲暇之时，便多带囡囡进宫来看看朕吧。看到囡囡，朕的精神头都要好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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