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酸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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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意识到时间真是个讽刺的东西。

它让有些人被迫长大，却允许另一些人永远天真。

施聆音的十五岁，抱怨水果太酸，随时可以点外卖，手机壁纸是母亲温柔的笑脸。她十五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在便利店打工，在餐馆端盘子。

究竟是谁的错？好像谁都没错。

“随机壁纸。”施聆音欲盖弥彰地冒出一句，像是急于解释什么。

芜斯意差点笑出声。

拙劣的谎言。

他在紧张什么？是怕她嫉妒生气，觉得他正在炫耀她永远得不到的东西？

等她放完碗再进来时，施聆音没有吭声，拇指在屏幕上快速划动，壁纸瞬间切换成一张风景照。

芜斯意盯着施聆音的发旋。

良久，她开口道：“其实我挺想看的。”

施聆音的手指顿住。

“妈妈的样子。”芜斯意轻轻开口，向这个孩子乞讨一点母爱的残影。

施聆音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解锁手机，翻出相册递给她。

芜斯意一张一张地翻，照片里的女人穿着她没见过的裙子，站在她没去过的海边，搂着一个她从未参与长大的男孩。

她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屏幕，仿佛这样就能触碰到那个遥远的影像。那是她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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