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过那片散落的光线，进入阴暗遮蔽的公交车尾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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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明启同他对视一眼，缓缓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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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猛然开启，周树言还没走到后面站稳，身子猛然被甩了一下，他扶着把手，又往后走了两步，快速走到林明启身边的座位，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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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明启眉眼间还带着淡淡困意，只是在周树言坐到旁边的时候，身子渐渐坐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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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额前的碎发耷拉在眼皮上，有两根稍微长点的，扎在他睫毛下一点，像是为了掩饰他的疲惫，但却无形中为他增添了些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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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特别安静，只有风偶尔来一趟，呼呼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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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几站，大概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周树言开口问道：“上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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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明启脑子还不太清明，一听这话像是突然醒了，脑子里开启了自动回怼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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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他看了眼自己腿上放着的书包，难道他是带着书包去要饭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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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眼身边的人，因为未散的困意，眉还轻皱着：“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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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似乎能读出他内心活动一样，只淡淡说了句，“那该下车了，到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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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明启顿住，正思索着，想着刚刚通报的上一站是什么，公交车就已经停了下来，“乔县第一高级中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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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树言已经起身，走到了车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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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明启扣着书包肩带，把书包甩在肩膀上，垂着眼跟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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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种当傻子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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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大门口挺冷清的，太早了，除了他们俩，基本就没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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