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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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树言听到这才明白刘应民要说什么，“嗯”着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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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其他的也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你愿不愿意当我的课代表，我看你历史成绩也不错……”刘应民又开始翻着面前放着的几张纸，大概有些老花眼，他看的时候眼睛眯起来，还伸脖子往近了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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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树言一言不发的在旁边等着他看东西，刚刚撑着头睡觉，可能姿势问题，他脖子有点不太舒服，他小幅度的动了动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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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余光被什么东西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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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茫茫的一片，方位大概是他附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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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看去，一眼便精准定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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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在写什么东西，一只胳膊撑着头，额前的碎发微微垂着，眼也垂着，目光淡淡落在本子上，从眉眼间看，倒是挺认真的，但结合着他的姿势，又完全相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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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势特别懒散，看上去跟没长骨头似的。要不是旁边的墙抵住他的肘部关节，怕是人都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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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具体写了些什么，但笔画看上去不太多，大概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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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笔尖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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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树言眼神也随之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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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林明启的表情有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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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林明启的表情波动不大，看起来还算是平静，但是周树言还是察觉到了他表情里细微的变化。紧接着，林明启耳尖上腾起的一抹红更加印证了周树言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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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明启捏着笔的指尖暗暗用力，指尖有些泛白，看上去是愤怒，但并不是很纯粹的生气，更像是对自己干了些什么自己接受不了的奇怪事的自我谴责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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