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想抓住那一点点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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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别扯平么。”周树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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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明启愣了一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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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欠你一次，你也欠我一次。”周树言声音很轻，带着生病的气息，像在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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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示弱莫名很有底气，“我现在在生病，我可以提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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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明启坐在那，本来环在胸前的双手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胳膊松开，落在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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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跳的很快，随着周树言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而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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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树言撑着身子坐起，倚在墙上，扎着针的手带动着输液管微微晃动，他目光直白，同林明启对上视线，轻声诉说：“我不喜欢这个地方，这里没有属于我的容身之处，没人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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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所里间安静却不空旷，周树言的每个字每句话都实打实的落在林明启耳朵里。一旁的窗户本是开的很大的落地窗，在里面能清楚看见外面一整条街的状况，但是张明装了个白色的窗帘，窗帘不厚，能遮住外面的风景和视线，却也能保证光的渗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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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光线微弱，林明启觉得就是因此他的感官才更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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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树言在说完最后一句话时眼随着尾音的落下而轻轻垂下，他看上去十分平静，但林明启心里却涌上一股难言的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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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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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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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树言说完垂下眼，掩下眼中的一抹得逞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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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半真半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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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在内容和感情，假在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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