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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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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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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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似乎在周树言的意料之外，他身子明显可见地僵了一瞬，半垂着眼，几秒之后才缓过来，看向林明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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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明启扯了扯唇，让嘴边扬起的弧度看上去更大，眼神却完全避开对面的人，眼睫压下一片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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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会吧，”林明启动了动身子，“我去给你倒杯水，或者你想喝汽水也行，我这还有前两天买的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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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就喝水吧。”周树言淡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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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明启点点头，往里走去给他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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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早就晾凉了，装在个大的玻璃杯里，林明启端着水走到沙发前面，把水放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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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坐在不远处的另一侧，又是沉默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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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过得还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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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套又落俗的开场白，林明启还是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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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让自己看上去自然，看上去没那么在意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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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树言没吭声，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水，最终也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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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扣着杯子边缘，将杯子捏在手里，看向林明启，“你呢，你过得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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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明启抬眼对上他的眼，只觉得他眸色沉沉，黑色的瞳仁像海面中心的漩涡，可在远处看，那海分明那么沉静，沉静到波澜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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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走近之后，才发现那漩涡是在平静表面的掩护之下，越离得近，那漩涡吸力越大，像是要将他整个人禁锢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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