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真的？”奶奶松了口气，又怜惜地拍拍他手背，“你呀，骑车慢一点，从小到大就急慌慌的，哪天真摔伤了怎么办？也不要去打架，你受伤了，奶奶也心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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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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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像瘦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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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昼疲倦地垂下眼，眼底下一片青紫，“没有，最近学习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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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还不知道江复临杀人这事儿，医院里消息不流通，奶奶又不玩手机，到现在都不知道家里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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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想让奶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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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成绩就好，现在也要好好学，以后找到好工作，奶奶脸上也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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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姐姐挑眉问：“你现在多大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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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昼答：“十九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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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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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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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扶着脸叹气：“想当年，我也是十八岁妙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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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昼趴在他奶奶身边，眉眼掩不住的倦怠，很轻很轻地说：“奶奶，我不想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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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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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很瘦，皮包骨，因为化疗，头发已经掉光了。她摸着江昼的脑袋，声音很轻柔：“小满不想读了就不读了，奶奶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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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奶奶已经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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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昼没说话，只把头靠在她身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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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又说：“成绩那么好，为什么不读了呢？学校有人欺负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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