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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新年只有十四天假期,这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上一届新年都只放了八天,他们这一届能混到十四天已经是校领导网开一面,给他们一个出监狱探亲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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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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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窗外就覆了一层白霜,初雪在深夜悄然降临,屋内暖气开得很足,江昼揉着眼爬起来,感觉身子很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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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一看,褚荀把手缠在他腰上,难怪感觉跟鬼压床一样,这简直是溺水鬼拉着他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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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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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昼都没穿衣服,在屋内也不觉得冷。他看着对窗屋檐上的一层白雪,恍惚地想起来一年前的冬天,同样的雪天,他推开门,只在家里看到了带血的刀和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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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他就被警察带走了,在警局坐了很久,坐到他觉得自己四肢僵硬,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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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踩着雪,深一步浅一步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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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算不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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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勉强避寒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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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刺鼻的香烛味,纸钱满天飞,女人狰狞的面目,邻居厌恶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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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去这么久,他居然还清清楚楚地记得那种面对死亡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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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被审讯的那段时间里,他只见到了一个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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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褚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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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荀每天风雨无阻地来他家给他送作业,开口就是“老师让我来的,我是班长,要对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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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江昼一顿骂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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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昼准备放弃学业的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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