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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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明鉴，他这几个月真是头一回出来和秦潇洒他们聚会，从前沈虞在家里的时候，他都是雷打不动地九点前到家，从来不做这种三更半夜在外撒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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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讨会提前结束，”沈虞在他旁边目不斜视，道，“正好有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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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方按电梯去地下车库，咳了一声，开口问：“那……怎么还特意过来找我？已经是凌晨了，你不先休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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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问出来后，沈虞忽而转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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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虞的眼睛是很漂亮的柳叶形，眼尾微微上斜，是个很柔媚的弧度，只是瞳仁乌黑，眸光冷而凌厉，默不作声盯着人看时，压迫感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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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沈虞上课时，底下的学生都是鹌鹑状模样，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大胆抬头和沈教授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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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方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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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方被沈虞看着，心里就像发了泡的汽水，彭彭朝外冒酸酸甜甜的气泡，气泡沿着血液流至四肢百骸，整个人都似是快要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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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飘飘然之时，沈虞收回了目光，淡淡说：“秦潇洒发了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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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兄弟，祁方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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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虞拿出手机，点开和祁方的对话框，展示给他看，平铺直述道：“两天前，你说自己有病，怕你酗酒猝死，出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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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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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中，照顾伴侣是应尽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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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打开，沈虞又说：“我喜不喜欢你，和尽我该尽的责任，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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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方心中刚刚涌起的酸甜气泡破了个粉碎，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沈虞其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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