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快去吧。”祁方和蔼地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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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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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钱的份上，还是算了吧，不和讨厌的老板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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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晚饭，帮祁方简单洗漱完毕，沈虞赶在九点前打车回到了小区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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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里黑漆漆的，沈虞进了房门，有好一会儿，站在鞋柜边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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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朝外的一整面几乎都是落地窗，此时房子里没有开灯，可以透过明净的窗户，看见不远处灯火璀璨的江边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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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来车往川流不息，江上的游船缓缓行驶，隐约的歌舞声从遥远的地方飘上来。沿江的小路上，有成群结队的人影，都是在江边散步和拍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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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漂亮且热闹的江景，是这个小区楼盘价格昂贵的最大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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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虞站在落地窗前，忽然隐隐感到一种没来由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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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大爷大妈喋喋不休聊天的病房，离开了总是会时不时找话题的祁方，这个昂贵又舒适的公寓，似乎有些太……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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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太空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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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半分钟，沈虞啪地打开客厅的灯，明亮的暖色灯光铺满每一个角落，那种忽如其来的失落感才被驱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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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恢复了平常的情绪，有条不紊地进行洗漱、写报告、阅读文献，睡前半小时还抽空学习了《创伤性骨折的家庭康复护理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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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沈虞准时关灯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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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学校上课的时候，沈虞接到了李聪明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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