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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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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旧世界的哲学家说的。”樊华笑笑,“神学也许起源于人类对未知和不可控的恐惧与寄托。我尊重它,但是某种意义上,我不算是需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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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德森微微一笑:“能全心全意地将自己交出去,也是难得的幸福。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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虔敬的朝圣信徒全神贯注,一步一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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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褶里满是沙尘,但眼睛里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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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华点点头:“你说得对,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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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想,又笑了:“不好意思啊,交浅言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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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德森看看她,也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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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笑,笑容仿佛旧世界的老牌绅士,十分诚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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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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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站在大堂里,摘下护目镜,对视一眼。酒店的墙壁挂着原住民的点状画,浓烈的颜色,炽热的情感,饱满的生命力,原始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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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华和他握一握手:“合作愉快。”\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