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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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浮的速度加快了一些，肺脏开始有些不适，樊华轻轻地咬住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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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坚持一下。一下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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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越来越亮，穿过海洋。心肺，呼吸道，耳膜，身体的各个部位传来程度不一的压迫与失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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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水面罩下的眼睛越来越不舒服，手与脚的末节逐渐地发凉，樊华将冰冷的手指尖按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想要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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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非常奇怪的，她竟然没有感受到手指的温度。樊华诧异地将手指张开，举在身子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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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头看一看，五指苍白，粼粼的，海蓝色的波光在手掌心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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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自己的手掌，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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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时候，废土区有灵媒曾经看过她的手掌，通过掌心的掌纹预言她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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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她那么小，只满不在乎地将手掌一握，笑着说：“我的事业，生命，人生，只握在我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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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收拢，将一切握在自己的手中，樊华在面罩下露出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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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仿佛有人在叫她：“樊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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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飘飘渺渺，像是从自己的胸腔里发出，又像是来自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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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过去，在水中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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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自己说：“醒一醒，樊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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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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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大脑出问题了。醒一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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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华“霍”地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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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和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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