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一瞬间的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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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后余生,身体和精神一起骤然放松,全身上下的筋骨无一不酸,无一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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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手扶住地面,缓了好一会,才缓过了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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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天的太阳这时候已经升起来了,海平面上天朗气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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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器舱里很安静,海风从碎的窗口里刮进来,耳边只有发动机低低的,规律的运转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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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华抹一抹脸上的海水,一边将昏倒在地的阮红用救生用的绳索仔细地捆起来,一边四面打量了一下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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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观光旅游用的小型水上飞行器,座位紧窄,客座和驾驶舱的隔断是透明的,用以环视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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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德森坐在驾驶舱里,这样望过去,他的身前是一派海上日出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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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华摇头笑了一下:“又一起看了一次海上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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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着,她伸出脚去,轻轻地踢了一下倒在脚边的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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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装了,”她说,“知道你已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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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红闭着眼睛,没作声,也没有动弹。樊华也没有着急,没再继续和她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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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头去,敲了敲驾驶舱的玻璃:“霍德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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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德森正皱着眉头研究着仪表盘,握着操纵杆,确保着水上飞行器的安全飞行。他没有回头,只简单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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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华从后方看着他的侧影,出了一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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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她说,“1-dsia,你是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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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德森闻言,只是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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