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但凡涉及音姐,大王还是听得进劝的,他这不算兵行险着。
果然,季辞默了片刻,虚心请教:“她还生气,怎么办?”
“您那番壮举……是挺气人的,给人一点消化的时间。”
季辞不语。
他当然知道自己有错在先,重要的事不应该对爱人隐瞒,这是连鹿雪都懂得的道理。但如果还有下一次,他的选择仍不会变。
他本性难改,程音也知道他本性难改,这可怎么办。
季辞所表现出的慌张,并非出于演技,而是真的有些无措。
他家知知是一个多么冷静理智的姑娘,在斩断过去时从不拖泥带水。无论当初离开家,还是后来离开北京,还是最近离开柳世……
她甚至能十年不去给程敏华上香。
他真害怕她扭头就走,再不给他留下一丝机会。
毕竟她与他在本质上有所不同——童年在富足和爱意之中长大的孩子,终归会长成坦荡、温和、成熟的大人,也更喜欢和自己同频共振的伴侣。
而他,是贫瘠土地上生长出的偏执狂。
只能执着地追随,卑微地乞求,捧着他心里那只豁了口的小破碗,等待她施舍今生的口粮。
“也不必过于悲观。”梁冰眼见他老板面色灰败,鼓励安慰道。
“有劲敌。”季辞这两天雷达狂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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