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咿咿呀呀”的像是在反抗。
苏家这边其乐融融,陆长青却实在是不好过。
他缩在丽人坊空荡的库房里,指尖烟灰簌簌落在法院传票上。赵明月留下的离婚协议里,他连件像样西装都没分到,如今连这间破败店面也要被查封抵债。
“陆同志,广城钱老板那边……”刀疤男推门而入,话未说完便被烟灰缸砸中额角。
“催命呢?五十万违约金是老子一个人的事?”陆长青揪住他衣领,眼底血丝狰狞如蛛网。
两个月前,他听信所谓港商忽悠,将全部身家押在仿制伊美服装店爆款的水墨裙上,却因布料以次充好被合作方起诉。如今厂房查封,债主堵门,他连吃饭的饭钱都摸不出。
刀疤男抹了把血,阴恻恻道:“听说苏语凝在深城开的电子厂生意不错,不如……”
玻璃橱窗映出陆长青扭曲的笑,要怪就怪她过得太好了!
过完正月十五后,童童的幼儿园就开学了。
陆长青缩在丽人坊残破的橱窗后,呼出的白雾在玻璃上结成蛛网般的冰花。
伊美服装店内,苏语凝正俯身调整模特身上的春装,门口的铜铃忽然被撞得乱响。
“苏老板!”粮油店老板娘裹着寒气冲进来,“我刚看见有个戴皮帽的男人在街头后门转悠,怀里抱着个黄袄子娃娃,像是拐孩子的……”
苏语凝指尖的珠针跌落在地,昭昭今早穿的正是鹅黄色棉袄。她抓起柜台下的铁剪刀就往门外跑,呢子大衣刮翻了陈列架也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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