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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推开院门,一眼就看到了那人的侧脸,额发遮住了那人眉眼,在脸上打下一片轻柔的阴影,高挺鼻梁下,唇色淡白。
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一把叉子,手上蜿蜒着深浅不一的伤疤,两根修长的发丘指上是无数细小伤痕。
他的面貌和十一年前没有太大变化,只是更缄默了。
像是长白冰湖上被搅碎的薄冰,寒风穿过湖面,冰块随风微动,漂泊无依。
长白太冷,薄冰等不到初春化水重新融入湖中。
一日复一日的严寒让湖水再次结出一层层的冰,但碎裂的那块,却始终比整个冰层要厚一分,格格不入。
就好像他的哥哥,只愿做一块破碎的冰,再也不肯靠近烟火世间。
张起灵陡然想到几年前母亲讲过的那件事。
白玛坐在吉拉寺后门台阶上,门口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张起灵一身靛青藏袍,靠在石头上遥望着远处的雪山。
白玛声音温暖,徐徐地讲着当初的事,“我初见他是在山里,你父亲带他来见我,他是第一个祝福我和拂林的人。”
“他只有十五岁,做事却很果断,一句话就定下了要引产,桑珠为我接生后就把你抱给了他。”
“从那之后一直是他照顾你,他身上很多伤,但把你照顾的很妥帖。”
白玛远望着层峦雪山,“后来,我们开始往山下逃,路上遇到了张家的追杀,拂林引开了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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