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对休息可不好,你就没有劝阻过吗?”探员问。
约翰:“因为她说是重要的事,她已经习惯了……”
约翰结结巴巴地说着,半晌顿了顿,沉默了好一会。
最后他梗着脖子,重新看向尼昂:“不要转移话题,就算你说得振振有词,谁知道你说的对不对?我看过很多小说与电影,这样的密室加中毒、看似自杀的案件,最后都是人为的,而且,安娜到底有什么理由自杀啊!抑郁症?哪有这种东西,人不都有情绪低落的时候,把这种事当成病,也就是你这种人想要骗钱!”
标准的顽固与愚昧。
哪怕是心理学发达、对应行业已经排入世界前列的美国社会,也仍旧有像“坚定地平说,将地圆说视为国家谎言”、“喝消毒液能够杀死病毒”、“疫苗是毒害孩子、让孩子变坏的罪魁祸首”这种反智理念的支持者那般,坚定不移地认为“心理疾病”的存在都是骗人的。
和美国贫富差距一样巨大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常识认知。
而愚昧,是能够杀死人的。
尼昂不再看他,反倒是对着探员手里的手机示意了一下:“她给我发过短信,手机里应该会有记录,约翰先生或许知道密码。”
探员看了一眼尼昂,如果正如他所说的话,他的手机里应该也会有短信。
是不希望被人检查自己的手机吗?
“考虑到约翰先生的疑心,不让他亲眼看看安娜小姐手机里的记录,恐怕不会相信我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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