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脚,将有些冰凉的脚心揉热再帮他塞回被子里。
洗漱后,听到季乐黎有些咳嗽,霍凌琛倒了想小半杯保温杯里的烫水放在唇边吹温,先放在床头。
“小黎,醒着吗?”
霍凌琛俯身轻拍他的肩膀,柔声问道。
咳嗽震动断骨疼得季乐黎呼吸都带着颤,额间出了些汗,忽然从睡梦中苏醒带给他的眩晕感相比从前加重了不少,这让他有些害怕,思想和动作都变得迟钝。
霍凌琛不急,他耐心地轻拍着,像从前无数个哄季乐黎起床的早晨一样。
等季乐黎呼吸缓和了些,霍凌琛便把床头缓缓调高,托起季乐黎的脑袋塞进一个加大的软枕托住他的上身。
“要摘氧气罩了,难受就说。”
面罩在季乐黎的脸上留下勒痕,之前插管固定胶布留下的过敏痕迹还没完全消除,现在还有淡淡的小红点分散在脸颊和脖颈处,霍凌琛心又是一疼,他用柔软的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
“疼吗小黎。”
季乐黎眼睫抖动,努力地想要醒来。
霍凌琛把吸管插进杯子里,递到季乐黎唇边“喝点水。“
季乐黎用尽力气才勉强偏了偏脑袋将吸管送进嘴里,离了氧气的呼吸很费力,季乐黎每次吸气胸口都是针扎一般的疼,他插管留下的伤还没好,嗓子又干又痛,连吞咽唾沫都很艰难。
更别提用吸管吸水喝。
霍凌琛心好像被人开枪打成了筛子,痛得滴血,眼眶也跟着红了一圈。
水的温度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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