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们用竹扁担抬着从溪边捡来的卵石,在台基中央垒出直径七尺的基圈。
江月瑶抽出腰间柴刀,砍下细竹绑成丈量绳,按古法定中心、划外径的工序校准窑体。
四郎踮脚往缝隙里塞着草茎,这是他娘亲告诉他的防裂方法。
“窑底要铺三层石板,中间夹着细沙。”江月瑶手把手教四个崽崽用竹尺测量间距,“这样热气才能顺着烟道往上走。”
她将碗口粗的杉木截成半米长的木桩,在窑体四周楔入地面作为支撑。
真正的挑战始于窑壁堆砌。
“斜着码,每层要错开缝道。”她示范着系统提示“鱼鳞砌法”,用黏土加草浆作黏合剂封闭碎石之间的细微缝隙。
江月瑶在窑顶预留的孔洞旁,用竹片勾勒出放射状凹槽。
裴大郎将晒干的芦苇管嵌入其中,形成空气对流通道。
最精妙处当属窑门设计,裴四郎灵光一闪,想到用碎陶片拼出可调节的通风口,借鉴了水车闸板的原理,能通过移动木楔控制进风量。
……
暮色漫过溪畔时,窑炉已经差不多快成型。
裴三娘将最后一块槐木砧板架在青石上,揭开陶瓮的瞬间,烤鱼的焦香混着新麦烙饼的热气,顺着晚风攀上正在垒石的二郎鼻尖。
“开饭啦!”三娘用虎牙咬断缠在竹筷上的麻线,青玉色围裙拂过四郎发顶,“四郎且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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