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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看得清他的目光,从心疼变成了欣喜,转而又有些失落。他没再抽回自己的手,但也没有再掐她的掌心。
如果可以,萧月怀真想揭下他的面具,看看他此刻究竟是什么神情。
她能感觉得到,苏郢很疼。
但他愣是一声也没喊出来。医官来回抽线,血肉被反复牵扯着,她快要看不下去了,低下头,五官皱成了一团。
萧月怀心里十分感叹。世上竟真有这样铁骨的郎君,如此疼痛,他就这么硬生生地扛着,甚至还有闲心担忧会不会把她的手掐疼了。
一炷香后,医官终于将他肩上的伤口缝合完毕,血仍然在流。
烙铁和火炉被人送了进来。
那炽热滚烫的铁块贴着苏郢的伤口按下去时,大面积的焦味扑了过来,萧月怀被呛出了眼泪。苏郢仍然一声不吭,但能发现他抓着床板的另一只手,已青筋暴起。
金疮药洒上,肩头的伤终于好看了些。可受了杖刑的地方,却仍是血肉模糊。
他伤得太不凑巧。
箭伤令他不能趴着,臀伤令他不能平睡着。左右都不是,只能靠着一块玉枕撑着腰部。
医官要为他清理刑杖打下的伤。
荀翀却突然拦住:“辛苦大人了。大将军受杖刑的地方,由我来处理吧。”
萧月怀不解道:“你这是做甚?难道你的医术比医官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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