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
咚的一声,他从萧月怀的肩膀上滑了下去,坠在了地上。
一夜灯火通明。
公主府的仆妇们来回奔忙,不知清洗了多少血衣和绢布。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已经快要天明了。
苏郢时而清醒,时而昏沉。
萧月怀没请外面的医者入府,让侍候她的医女替郎君止了血,所以废了好大一番功夫。她亲自照顾,双眼熬得通红,待苏郢的伤势稳定下来,才敢松了口气,趴在床沿沉沉睡去。
翌日清醒时,苏郢已经在榻上坐着,正用唯一一只完好的手艰难地穿着衣裳。
萧月怀立马坐了起来,一只腿跪在床沿,倾着身子向前,替他扯过落在肩背后面的衣衫。苏郢半裸着,健硕的身躯暴露在空气中,曲线蜿蜒有致,从脖子上挂下一滴汗珠,顺着他的胸口流淌下来,从紧绷有力的腹部滑向更下面。
萧月怀的眼神不自觉地飘到他身上,愣神之余不禁吞了吞喉咙,随即红了脸,给他搭上衣服后,错开了目光,偏着身体坐在榻旁,低声问道:“你、你伤势刚稳定,就着急起身,又要去做什么?”
她舌头打结,磕巴起来。
苏郢没察觉,注意力全在衣服上,系好中衣后,才歇了下来。他毕恭毕敬同公主道:“臣...一直待在这里,恐怕会惹公主厌烦,所以...”
他又来这不瘟不火的态度,恼得萧月怀无处发泄,气愤道:“你要是怕惹我厌烦,昨日夜里就不该来公主府!做什么总是来招惹,又这副死样子?”
苏郢小心翼翼问:“公主...这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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