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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与师叔切磋,剑下一时失了分寸。”
她面不改色地扯谎:“师父为何让她拜入师叔座下了?”
温如玉去将那些杏花的断枝一一捡起来,可惜了这一树葳蕤。
“长彬从来恣意散漫、疏懒修习,剑术多年无所进益。”
枝上的杏花飘落,沿衣袖滑下。
“也许,让他担起一份责任,能约束他。”
责任,是这世上最最让人不得不成长的东西。
谁不愿倚柳题笺、当花侧帽,谁不愿短衣射虎、沽酒西郊,谁不愿酒浇赵州土、剑指四海潮,可几人能如意?
年少时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他肩上挑着师门寄望、挑着浩然正道,一样都辜负不得。
温如玉心底苦笑,况且,还有一个执拗倔强的徒弟,他更得为其表率。
他在一旁的空地挖几个坑,将那些断枝插进去复填上土埋起来。
宁姚凑过去帮忙,有些歉疚道:“还能成活么?”
“也许吧。”
没有训斥她一句,望向温如玉,毅然道:“弟子错了,请师父惩处。”
惴惴等了半晌。
“小姚”陆景阑浅声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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