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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迟钝,话题没有立刻陷入尴尬。
谈稷无声地笑了笑,先她开口前敛了神色,慵懒地支一侧下巴,转头去看窗外。
他的面孔蛰伏在阴影里,偶有车灯浮光掠过,一道明一道暗,方霓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波澜不惊的平淡。
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会错了意。他应该……不是那个意思吧?
几次回眸偷看,他眉目冷峻,只能让人联想到孤山翠柏的巍然清贵和梅香鹤影的祥和雅致。
这人不说话的时候,身上有种无形的气场,让她不太敢说话。
她甚至觉得,之前看似轻松的对话似乎都是错觉。
谈稷将她送到门口,没有进去,因为听到门内有声音。
方霓想,他可能不太想和她的舍友打交道。
或者觉得没必要。
就像她第一次见他时那样,无关的话题他很少参与,基本不发表自己的观点,很难让人窥探到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和情感。
以至于她当时错误地判断,觉得他是一个内敛可欺的人。
两人在门口道别,方霓看着他缓步下了楼梯,价值不菲的手工皮鞋踩在脏污的楼梯间也没什么异色。
不像她,买了贵衣服的头两天是最害怕的,做什么都要低头看一下,看看油有没有溅上去,衣袖有没有弄脏。
宗政曾笑话她,说她这是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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