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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霓屏息,感觉空气都被压缩了,动一下都是奢侈。
“你母亲是苏州人?”电梯上升得慢,谈稷怕她尴尬,开口跟她搭话。
方霓“嗯”一声,上次他问过她的。
“巧得很,我母亲也是。”他偏头对她一笑。
方霓诧异地看他一眼。
“不相信?”
“不是……”关于他的家庭背景,新闻里自然没什么报道,她这样的底层小老百姓当然也不会知道。
不过,谈稷的长相就是那种很明显的北方人长相,性格也是。
她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们会在这种地方有所共鸣。
“所以你喜欢听我唱评弹?”
她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他话极少,基本没有开口,其余人嘻嘻哈哈,只有他沉默地听着,像是在品鉴,一曲唱完了他才抬眸,凤眼修长:“你唱得不错。”
可能是习惯了命令别人,他说话时总有一种松弛的笃定,毫不费力。
方霓以前不懂,只是觉得他说话时会忍不住去倾听,后来才知道,那就是领导驭下的艺术。
看似云淡风轻,话不一定多,但每一句都暗藏玄机,以便给自己留余地,下面人得自己去揣摩这个尺度。
其实谈稷跟她说话已经算是比较直白通透的了,因为她听不懂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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