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起来辛苦,出粮少。从年头忙到年尾,去除粮税,余下的只够做种和一家糊口。卖不出一分钱。
陆二保会些劁猪的手艺,一有空闲就乡里乡外的走动,招揽生意,因着为人厚道,收价低廉,多年以来,积攒了很多客源,如今一年下来,能有个一两多的收入来贴补家用。
陆柳则跟着爹爹王丰年养鸡,父子俩都是勤快人,会去捉菜虫挖蚯蚓来喂鸡,把鸡养得肥肥的,下蛋多多的。
照理来说,他们家的日子早该好过了,毕竟就三张嘴巴吃饭。可他家还是穷,还是受欺负。
因为他爹老了,他也没别的兄弟帮衬,家里养大的鸡总被人偷走。
他们去市集上卖鸡、卖鸡蛋,也总是被人故意拿低价买去。就连家里吃顿好的,都被狗鼻子邻居端着碗候着。
陆柳小时候还闹,被同龄人打了又孤立,才逐渐知道,他们家是不一样的。
哪怕陆姓在陆家屯是大姓,他们在陆家屯有很多亲戚。
陆二保坚持要这门亲事,他跟陆柳说:“爹没本事,再找不到更好的了。你要是进了那些混子流子的家门,这辈子就这样了。那秀才家虽说也不算好,但他有功名啊,要是再考个举人出来,再怎样好性儿,那也是大老爷。你以后会有好日子的。”
最后一句话,陆二保说得极其用力。分明是在赌一个前程,却又笃定着,仿佛他多用力,实现的可能就有多大。
陆柳没话说了,只心里还盼着能把这亲事退掉。
他们家再怎么受欺负,也没有一堆人不要脸的挤进来又抢又骂的,他想想都害怕,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些天也常常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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