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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杨记下了。
他问谢岩现在在哪里读书。
说起读书的事,赵佩兰哭了起来。
原来是四叔去县学闹过以后,谢岩没法在那里继续读书,后面改读私塾。
私塾束脩贵,今年没交上,谢岩就在家里读书。秋收后卖了田,赵佩兰觉着这样混着不成事,就给谢岩说了亲。
她有私心,知道家里请个厉害的,才能压住一帮牛鬼蛇神。
可是她怕家里来只老虎,母子俩更加没有活路。谢岩说了几次陆家小哥儿不行,她执意定下。
没想到兔子急了会咬人,相看时软绵绵的小哥儿,过门以后如此泼辣。
谢岩给他娘递手帕,见缝插针表达需求:“我不上学了。”
陆杨当他舍不得银子,让他别想太多。
“你尽管去上学,束脩的事我想办法。”
一般私塾都在年节后开课,也就是正月十六。
陆杨把谢家的情况盘算一遍,把他要做的事情理顺。
钱是一定要攒的,定个小目标,先攒够束脩和书本笔墨的银子。
再是过冬的物资,眼下已经是冬季,家里连柴火都没多少,肉蛋菜,有一样算一样,全没有。这哪能过日子?
冬季有年节,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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