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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布一层层揭开,他有些畏光地勉强睁开眼睛。
“怎么样?”
付京尧轻眨眼睛,看不清东西,但有前所未有的光感,模糊着一层,像重度散光。
他颤着口气,“有光感。”
半年来终于看到希望,他内心的激动难以言表。
想起每个晚上乔琬照着书给他按摩眼睛,在他身上画了反射区穴位。
他的喉咙涌起干涩。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拿她那三脚猫的手法当神医了?
“太好了,京尧。”
听着舅舅兴奋的声音,他也想笑一笑,却发现扯不动嘴角。
他的心像被人挖走了一块,漏缺的地方空荡荡的,又凉又痛。
如果只是单纯的愤怒。
何至如此?
他不打算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