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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垂着蓬头,木着脸,拖着一双破烂鞋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沉重的镣铐如同被冰悍在腕子上,原该白腻如鹅脂的腕子,起了一层红褐色的老茧。
从她出生起,这纤细的手腕戴过耀目的金银,亦戴过无瑕的稀玉,最后的归宿却是铁镣,还有那双玉柔柔葱枝手儿,现在上面布满冻疮,肥如老红萝。
江念耸了耸鼻,艰涩地抬起手蹭了蹭冻木的脸颊。
梁国江家,驷马高门,权豪第一,富贵无双。
她的祖父和父亲身居高位,母亲出身望族,阿弟亦是骄飒如流星般的儿郎,而她呢,受尽家中父母兄弟爱护。
江念想着细碎的往事,好似很久远,远得泛了黄。
那时,多少京贵人家托媒人上门,江府门前常常车马喧呼,填街塞巷,往来之人不间断,可谓是“一家女,百家求”。
她姿性又蛮,无人能入她的眼,是以,总找借口推脱,不是嫌弃男方样貌差,就是鄙夷对方家世低微,总之,是个人在她面前便会低三分。
京都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江太傅家的小千金最是爱美的一人儿,生得殊丽娉婷不说,连底下的丫鬟小厮亦是俊人儿,衣食住行无不讲究精细之最。
曾有人笑传,这位千金可有意思,同她来往之人,首先,必是要样貌上乘,她才肯施舍似的说上几句话。
这一奇特又刁钻的言行,让京都城中一干高门子弟对江念又爱又怕,“爱”自然是因她花朵一般的容貌,袅娜之态度,“怕”便是因为她那不近人情的“以貌取人”。
而梁国京都的一干贵女们,则对江念又妒又恨,至于怎么个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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