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的请求,母家会考虑。
然而,当她在东殿见到他时,却再也挪不开眼,少年一袭宝石绿的大袖圆领袍,头束金箍,是梁国男子的扮相。
十五六的年岁,身姿已是十分挺拔,剪碎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却暖不了他眼中的寒寂,像个过早经历了风雨的人,带着一种不合时宜的疲惫,身上有种说不清的矛盾,显得格外特别。
这是才归来,还未来得及更衣便赶来见她。
她原是呼延成续娶的妻,抛开辈分,她比呼延吉大不了几岁。
自那日后,她打消了归家的念头,她看出他的不同,大志隐于胸,日后必将纵横天下,吞吐天地。
夷越等级森严,万万人之上是王权,王权之下是五大上姓,而上姓之下,是世家。
世家之下皆蝼蚁。
她以为他会按礼制立她为妃,直到他冠冕王服,仍没有动静,终于,她等来了他,然而……
“兄长逝去,夫人膝下无子,按规矩该立嫂为大妃,然,吉最敬重兄长,夫人亦是吉敬爱之人,立嫂为妃有失妥当。”
“大王何故这样说,夷越自古以来便是如此,无子之妇,父兄逝,可娶之。”朵氏说道。
呼延吉看向对面的朵氏:“嫂嫂青春年少,出了王庭,还可再嫁。”
朵氏见他言语肯定,不似有商量的余地,心中一个闪念,眼中滚下泪来,泣诉道:“大王不知,妾心中只有你兄长,他去了,妾无心再嫁,大王同他生得相似,妾每每错将大王当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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