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武周革命。像周良这样的家庭,怕是也只能就这么煎熬着等死了。
周朗提着瓦罐到院子外给母亲煎药,突然响起一个少女悦耳的声音:“你这样炮制药物可不得法,催不出更多的药力。”
张洛闻声也走出院子,便见身穿布裙的阿莹赫然站在院外,正指着瓦罐里的药材对周朗说道,他连忙开口道:“阿莹你不要乱说,周夫人还在房中等着服药呢!”
“阿郎……”
分别一日,阿莹看到阿郎后顿时便笑靥如花,可当听到那斥责声便又嘟起了小嘴,低头小声道:“但这就是不对,将此捞出捣碎用淘米水浸上半个时辰后再来煎服,药力一定更佳!”
听到阿莹说的这么笃定,张洛不免也有些狐疑,周朗则是宁可信其有的尝试起来,等到滤出汤药送给母亲服用,周夫人脸色果然较往常好了许多。
张洛还在院子里忐忑等待着,等到周朗兴奋的出来告知效果,心内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而望向阿莹道:“你还真有几分技力?”
“之前在南市香药行学来,要为阿郎制药服用,我哪敢不用心?就连药行里医博士都赞我天赋颇佳呢!”
得了阿郎的夸奖,阿莹顿时便露出自豪得意的笑容,旋即便又问道:“阿母着我来问,阿郎今日归否?”
张洛再留下来也没有什么别的事,于是便跟周良约定两日后再来访问,届时将会送来徐申所求的墓志铭,至于其人所奉送的钱帛,则就暂且留在周家。这来路不明的大宗钱财,他也不敢直接带回张家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