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张家大宅人多眼杂,包括自家在城南的田庄说不定都被有心人给盯着,所以他也考虑好了,还是继续将钱留在周家。
“周夫人久病于榻,尤需补养。我家今也并不需要这些钱帛买米作炊,便且留此,周录事可随需随取。”
待到送走两人返回周家后,张洛便又对周良说道。
周良闻言后脸色已是一变,旋即便连连摇头道:“这怎可……日前郎君送来礼货,已经愧受下来,纵然之前有施力的小惠,郎君也已经偿还。如今这样庞大一笔资货,怎敢受纳!”
“周录事应该知我家境,这些钱帛也是推却不得受纳下来,若贸然执送回府,反而会滋惹非议。钱帛、死物也,扬之如土,堆之如垒,不加使用,终究无益人事。况且之前若非周录事相救,一身骨血已经不复存留于人间,这怎么能称得上是小惠?”
张洛虽然爱钱,但也不会以囤积为乐,他向来信奉钱花出去才是钱,而且在彻底离开张家之前,他暂时也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又对周良笑语道:“今我衣食无忧,这些钱帛也并无急用之处,以我无用之死物,结周录事生人之情义,就不要再推辞拒绝,阻挠我这处世的智慧了。”
周良还要发声拒绝,但一旁的周朗却扑通一声跪在张洛面前,又对父亲说道:“郎君既然如此高义,阿耶也就不要拒绝了。阿母她每天只凭劣药吊养一分元气,实在辛苦,若得良药滋养,也能减免一些病痛。
我父子虽然立事不成,但总还有这一条性命。郎君不重钱帛却重我父子,这样一份赏识,阿耶又何必推却?今日仗义舍财,来日有事要用此性命,郎君也只需一声,若有退缩,天地不容!”
说完这话后,这少年周朗便向张洛重重的叩首,继而便卷起衣袖,张嘴将手臂咬出血来,将那血涂在自己的脸颊捶胸为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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