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自离去了。
柳栖云有些心烦意乱,这客栈处处透着不对劲。
她只好随意擦了擦脸,和衣躺下。
夜色渐深,她的眼皮也渐沉了。
——
柳栖云也记不清自己是怎么来到此处的,只觉得神思恍惚,待回过神来,已置身于一片浓稠如墨的迷雾之中。
那雾气似有生命般缠绕着她的四肢,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潮湿的霉味和厚重的尘埃。
周遭伸手不见五指,世界被分割成模糊的色块,只有道路尽头有一点萤火般的微光,在浓雾中执着地跳动。
她脑中混沌一片,一时间竟什么也想不起来,只剩一个模糊的念头:循着光亮走。
死寂的雾气吞噬了一切声响,没有风声,没有蝉鸣,仿佛天地间只剩她一个活物,甚至连脚步也微不可闻。
柳栖云只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血液在耳膜中奔流,咚咚作响。
好歹给她点安慰的是,周边雾气越薄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株参天古槐豁然矗立在她眼前,拦住了一切去路。
那树大的骇人。
树冠如华盖般遮天蔽日,树干足有五人怀抱粗细,上面密布纵裂沟壑。
繁错的根系粗如巨蟒,拱破地面,像活物般向四面八方蜿蜒伸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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