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来,缓了面色道:“与殿下无关。”
说与不说,事实都无法改变。身边都是漠北人,无人能体会格图心中的愤怒和仇恨,能得郁承体谅,于格图而言也是一种纾解。
望着格图那张与大昭人相差无几的脸,郁承道:“他日两国友睦,王子可带令母回乡探亲。”
格图的母亲既出身富贵,家中必还有亲眷。大昭人讲究叶落归根,孤身离乡多年,又受此折辱,格图的母亲定然思乡。
果不其然,格图听后拱手道:“谢殿下宽容。”
待两国稳定,格图虽可以自行乔装回大昭,但能得郁承此话,心中不胜慰藉。
尤其是格图的母亲,自觉背叛了大昭负罪于心,多年来思乡如狂却不敢踏足大昭半步。
若她得知大昭太子相邀,定感激不已,或能解除心中郁结,有勇气回到大昭。
毕竟流淌着一半大昭血脉,又自小受其母熏陶,格图很重孝道。
“王子一路顺遂。”郁承拱手告别。
格图回礼道:“殿下珍重。”
郁承身体不好,这是对他最好的祝福。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一笑,各自转身离开。
一刻钟后,山丘归于沉寂黑暗,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郁承同沈长泽回到将帅府时,已近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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