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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家里的浴室,还是办公室的浴室,都有个小皮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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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裴溪洄犯懒不愿意洗澡,靳寒就让他坐在凳子上,自己给他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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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洗澡,他也乖乖坐在小凳上,仰头望着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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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寒垂眼,大手捧着他一侧脸颊,摸他嘴角那个自己咬的口子:“嘴上还有伤,能吃得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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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溪洄没说话,握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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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一只手根本握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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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哥是不是又长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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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靳寒说,“攒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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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用这样一副冷淡的嗓音说着大胆露骨的话,比任何邀请都要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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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溪洄头晕目眩,心如擂鼓,晕乎乎地雾着眼:“都留给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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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怕你吃不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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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那我开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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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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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寒刚洗过澡,只有沐浴露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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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溪洄很贪恋哥哥身上各个时期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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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的时候,他身上是粮食酒的醇香,因为他那时的工作就是搬酒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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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是汽油味、泥土味、化学制品味、海风的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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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天搬了什么货,身上就是什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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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等工作一结束,那些味道就会神奇地消失不见,只剩老式皂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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