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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溪洄说:“哥,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刚发现那些东西的时候,最慌最害怕的时候,都没有,我说过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但这次不一样……我必须要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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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被灌下去的黄色药水不知道有什么用处,竟然能把他脑袋里乱七八糟的神经整理清楚,但脑海里依旧在一刻不停地闪回那个噩梦,他一遍又一遍地看到哥哥惨死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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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寒不置一词,只是握着裴溪洄冰凉的脚踝和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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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大雨暂停,空气中满是泥土的味道,地板上躺着一滩被风卷进来的白色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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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踩在那些湿漉漉的花瓣上,修长的手指按着裴溪洄被揉红的脚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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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终于出声:“什么时候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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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溪洄张了张嘴,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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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年,你第一次出差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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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很平常的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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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不在,夏三儿叫他去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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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过雨路上打滑,裴溪洄连车带人一起翻进了泥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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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当时就陷里面出不来了,手机也被泥巴吞了,他身上脸上头发里全都是厚厚的泥浆,恨不得扒了衣服在路上裸奔,还好夏三儿没陷进去,带他去旁边的温泉酒店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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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去酒店前他就把身上的衣服全扒了,裹着夏三儿的风衣从后门直接去的汤池,泡到一半时服务员给他送来一部手机,说有人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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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溪洄接起来,发现是哥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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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正泡得迷迷糊糊的,也没多想,声泪俱下地和哥哥哭诉自己有多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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